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宋天終于明白過來。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他開口說道。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
8號,蘭姆,■■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果不其然,才走出幾步,他便覺得后背森森發涼。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呃啊!”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
有人清理了現場。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
……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作者感言
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