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靶∏匚业纳瘢☆A(yù)言帝非你莫屬!”他十分粗魯?shù)爻匕迳?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
宋天終于明白過來。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fā)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應(yīng)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根據(jù)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yīng)該不會是秒死。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蓖瑯拥?,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yīng)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guī)則。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nèi),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guī)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澳阏f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yè)豎起了大拇指。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fā)現(xiàn)過這座地下迷宮。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鎮(zhèn)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他開口說道。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宋天道:“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p>
而且這規(guī)則畢竟是在休息區(qū)內(nèi)發(fā)現(xiàn)的。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彼贿呎f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nèi)。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cè),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zhì)棺材壁,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竟然沒有出口。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p>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與此同時。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那是什么人?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jié)束、比分出現(xiàn)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nèi)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guān)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qū)趕。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qū)坐坐?”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xué)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其實也不用找。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隨即,一道系統(tǒng)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wù)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作者感言
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