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渾身是汗。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fā)著呆。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撒旦已經(jīng)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秦非:“……”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上一次——”
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秦非發(fā)自肺腑地感嘆。
黛拉修女的態(tài)度好的出奇:“您說。”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qū)的活動中心在哪。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系統(tǒng)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車載廣播的規(guī)則曾經(jīng)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shù), 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增多, 請忽視”。
作者感言
秦非一個人鬼鬼祟祟繞著神廟走了兩圈,谷梁覺得他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