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屋里有人。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
“咚——”很快,房門被推開。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不行了呀。”“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
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
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嚯。”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不,不對。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14號?”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怎么回事?“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作者感言
就在秦非一行人順利潛入垃圾站中的同一時刻,蝴蝶正在小區里玩了命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