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nèi),無數(shù)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我是第一次。”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
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tài)叉出去好嗎?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也沒關(guān)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dǎo)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秦非眉心緊鎖。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社區(qū)里的居民應(yīng)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nèi)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nèi)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眾人:“……”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shù)》,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shù)》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那么。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jīng)氣到快要罵娘了。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tǒng)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陸續(xù)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
社會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jiān)獄、療養(yǎng)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guān)書籍。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除了秦非。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xiàn)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后果可想而知。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nèi),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秦非:?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yīng)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shè)。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竅。
眾人面面相覷。
作者感言
昏沉的光線將他背后背著的東西勾勒成剪影,看那身形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