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鬼火被迫單獨行動。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直播大廳。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
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你只需要想清楚。”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
但蕭霄沒聽明白。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林業嘴角抽搐。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嗒、嗒。為什么?
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砰!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作者感言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