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疲憊捂臉:“去把這些雪怪全都控制起來。”呂心說:“沒事,很順利,謝謝關心。”
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兩名NPC歪著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們的新玩具。
這份不懷好意甚至都沒有多加掩飾,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都會覺察到異樣。報名窗口前的隊伍行進速度極快,會來這兒的玩家無一不是早就選定好了目標副本,幾乎幾秒就輪換一個。眾人匆匆往那邊趕去,狹窄的山谷被十余人擠得水泄不通。
還真是。三途也覺得現在立即折返不是什么好主意。
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后面爬。
“可是知道了垃圾站又能怎么樣啊。”太可惡了!
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秦非幾人心知肚明,老虎肯定不可能光憑他們幾個看起來比較淡定,就斷定他們是高階玩家。她沒有回頭看身后,但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東西正在追她。
可誰愿意喝?聞人黎明當即立斷:“穿上攀巖設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
其實谷梁真的沒想做什么,他看秦非,只是因為他的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
——有人將一層東西,一層摸起來毛絨絨的東西,縫在了秦非的脖子上,那東西包住了他的整個臉和頭。
“別笑了,快回去吧。”應或漲紅著一張臉催促道。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翻飛的雪粒被狂風挾裹成漩渦的形狀,在靠近那些光裸的樹干時,仿佛觸到了一層無形薄膜,半片也沒有落入密林之內。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已經整整發呆26分鐘12秒07了。”NPC對準對面黃狗的眉心,壓下大拇指,仿佛扣動扳機。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
谷梁:“問題很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密林迷惑,只有他能保持清醒?”
天色很快地昏沉下來,烏云遮蔽天空,仿佛有悶雷在云層背后翻滾,一股詭異的森冷之氣驟然彌漫。
怎么這扇門好像是深棕色的?
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
污染源湛藍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
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兔女郎。“好了,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今日結算已完成,10分鐘后,游戲區將暫時關閉,直到明天早上重新開放。現在,請大家回到底層船艙的圈欄區去吧!”
有觀眾忍不住地感嘆道。現在,陸立人的掌心已經整個貼上了秦非的肩。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現了。
秦非卻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視線從天花板上的某處房梁邊移開。蕭霄半匐在管道壁上。
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秦非倒也不是在憋大招。
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
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秦非沒理他。都怪他太不冷靜,太不小心。
在監控正中位置,一排泛著銳冷光的尖刀呈環形狀插滿了一圈。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
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對通緝有興趣。“給我?”他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他們似乎看到了十分驚悚的畫面,每個人的表情都分外一言難盡。
當地之所以會有那樣傳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實作為考據的。
“哇!!又進去一個!”
可他們從登山社包里拿出的指南針能夠正常使用。三途當時整個人都傻了。秦非見對面的人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表情扭曲,不由啼笑皆非:“你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現在,他的全部的精神,都被秦非口中講出的一個個文字吸引。在帳篷里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一副受驚過度的柔弱小兔子樣,現在怎么突然變成這鬼樣了??就像一塊被切開的蓮藕。
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小秦!”
作者感言
三途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