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垂眸：“剛才的。”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一顆原模原樣的人頭安在人的身體上，手腳卻變成了八只，關節扭曲成蟲類，看起來古怪至極。

那果然就是污染源。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

背后拱門上所有的氣球同時升空。

他被灰蛾群圍攻，自然沒空去做二次檢查。

前后左右的玩家全都在心里暗罵。起初老鼠只懷疑，秦非應該是某個控制流的玩家。

——當然也包括彌羊自己。鬼火上氣不接下氣：“不會……TMD還要，來五次吧？？？”

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棋子敲擊在棋盤上，發出細微的輕響。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

不知道下面究竟是怎樣的情況，說得太多，恐怕會自曝其短。

……一滴血也沒有滴落到地面上。

還是……片刻過后再次燃起。

段南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下，san值果然正在飛速下跌。

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

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好沒出息一個污染源。三途喃喃自語。

秦非似笑非笑，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拋給他。10分鐘轉瞬即逝，房間內，始終保持跪坐姿勢不變的NPC倏忽間抬起頭。丁立：“……”

總之，彌羊現在酸得后槽牙直發癢。

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副本提示了死者玩家必須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失蹤。”

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咚。【5月14日……莉莉突然失聯了。上個周末，她說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輔導員說，莉莉的家人打電話來請假，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老家。可是莉莉的東西都還在宿舍里呢，我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對。】

可新聞推送中卻寫道，登山社員上山是為了祭奠周莉。秦非的眼眶難以自抑地泛出細小的水意，這味道簡直辣眼睛。

他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向彌羊：“尿尿，你要跟來嗎？”

沒有絲毫線索，秦非也無法僅憑猜測推斷出什么有意義的結論，只得道：秦非面前的空氣中浮現出一行提示文字。谷梁的呼吸一窒，眼睛倏忽間瞪大。

“……你是一位，來自Y大的學生。出于興趣你在大，一入學時……///便報名參加了學校的登山社團。”三途循循善誘。烏蒙舉著路牌在桿子上比來比去，硬是覺得兩面都可以。

彌羊來到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秦非站在人群最外圍，一邊聽著里面的玩家吵架，一邊分神盯著那個多在草叢里的家伙看。假如爸爸媽媽同意了，即使秦非真的踏足二樓的地界，他也依舊是個好孩子。

不對。良久。聞人黎明大驚失色！

“為了保護女孩，隊員們圍成一個圈，將女孩守護在其中。”

尋找祭壇的任務，就這樣做完了？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

……

地毯變得越來越柔軟。

“沒人。”他向其他人比了個口型。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就死人了？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