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蕭霄脫口而出。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可，他也并沒有辦法。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下一秒。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

他們終于停了。

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真的是巧合嗎？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

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哨子？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多么無趣的走向！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秦非搖了搖頭。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

秦非冷眼旁觀。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

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