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立志于將溺愛孩子貫徹到底,想也不想便點頭同意。他們閑聊的內(nèi)容,正是最近越過了秦非,成為中心城熱度第一話題的。
他已經(jīng)整個貼上了秦非的后背,兩道身影在黑暗中糾纏在一起,而前方的NPC毫無知覺。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qū)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
礁石內(nèi)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秦非站在彌羊身前,將靈燭放在地上,一瓶又一瓶,把隨身空間中所有的補血劑全部掏了出來。這是很有趣的交流方法,秦非已經(jīng)可以確定,污染源就是在給他提示。
走廊上一片安靜,無人回應。但是,沒有。而且他說的,說到底也全部都只是自己的推測。
豬人拍了拍手。假如四個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說,一上樓后連聲音都未發(fā)出就消失不見了。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
……秦非一怔。巨大的玩偶跌落在地,藏匿在玩具熊與墻壁縫隙中的東西,也隨之完整地展露了出來。
“我倒是覺得。”
“我還以為——”看來,即使并非真心實意相信自己就是死者,只要確定了轉換陣營的意愿,同樣也能夠達成目的。
廣播的內(nèi)容也沒問題。玩家在水中不需要呼吸,可張嘴吸氣卻仍然會被嗆到。秦非微瞇起眼。
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fā)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
到底不是一個小隊的同伴,烏蒙與應或也沒太注意秦非,反正他是朝營地方向去的,不會走丟。
但其他玩家可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這些痕跡太連貫了。彌羊言簡意賅:“走。”
秦非則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
“亞莉安。”
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
彌羊表情復雜:“還好剛才我們兩個沒有提前下去。”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jīng)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
……這是什么意思?秦非盯著對面的人,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清亮,像是能夠看破一切偽裝,直達人心里最深處的想法: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285,286,2……”
“我合理懷疑,我們應該是在登山過程中,駐扎在了這座山中的某一點,將隨身物品存放在了營地里。”作為控制流頭部選手,素來擁躉無數(shù)。
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林業(yè)點頭:“我們?nèi)齻€都是來報名巡邏隊的。”“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wěn)穩(wěn)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
這些本該經(jīng)由眾人隨身攜帶的物資,現(xiàn)在全都不見蹤影。黎明小隊的幾人背靠背圍做一圈,將戰(zhàn)力最薄弱的岑叁鴉和谷梁護在中間,其他玩家各自迎敵。
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
秦非偷偷招呼出鬼嬰讓它去打探情況,隨后便發(fā)現(xiàn),果然有人正在跟蹤他。獾難以置信地加大力道,依舊無濟于事。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難辦。
什么沒必要?“去報名吧,選《創(chuàng)世之船》。”污染源這樣說道。
彌羊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叁鴉,那絲滑又利落的動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當當踩在雪中的腳印,讓彌羊一張嘴驚愕得合不攏。充斥在耳畔的吵鬧聲。頭頂燈泡像是電路出了故障般忽閃忽閃,墻壁發(fā)出輕微的震蕩聲,就跟地震了似的,仿佛整個保安亭隨時都會倒塌。
一分鐘以后,前方玻璃門傳來“滴”的刷卡聲。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tài)非常優(yōu)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綠化帶和草叢,里面鋪了很多裝飾用的鵝卵石,剛好全都被他撿起來當作武器。秦非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體,抬起手,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
“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fā)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
彌羊:“……”雪山雖然依舊冷得驚人,但起碼他們的腦子是清醒的。豬人拍了拍手。
作者感言
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nèi)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