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E級直播大廳。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8號囚室。”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19號讓我來問問你。”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
“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是啊!
作者感言
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