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很想盡快離開。煙霧散去,他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yù)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xiàn)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fā)怵呢??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
林業(yè):“我都可以。”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yīng)了黑暗。鬼火望著蕭霄越?jīng)_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事情到此已經(jīng)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jīng)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這……
他聒噪的姿態(tài)終于惹惱了對方。“難道說……”林業(yè)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林業(yè)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眼看頭頂?shù)奶栐缴?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yè)三人道別。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但現(xiàn)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jīng)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biāo)號, 不容混淆。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可是,可是。”林業(yè)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
秦非挑眉。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nèi),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yuǎn),將一個盡職盡責(zé)但又本性不關(guān)心玩家的引導(dǎo)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溫和與危險。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zhì)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dāng)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作者感言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fā)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