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黑水晶也是水晶嘛!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唔,好吧。
還是……鬼怪?
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秦非:“……”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
蕭霄:“神父?”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三途也差不多。
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作者感言
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