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秦非嘖嘖稱奇。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這該怎么辦呢?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鬼火一愣。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撒旦:###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寄件人不明。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里面有東西?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相信他?“艸!”
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追逐倒計時:10分鐘】
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秦非:“?”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
作者感言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