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wù)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但……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這可真是……”
這人也太狂躁了!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那當(dāng)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秦非松了一口氣。
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jìn)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yuǎn)。
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jié)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qū)嵉模?不信的話。”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jìn)不了這扇門。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yuǎn)都是極少數(shù)。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此時就像出現(xiàn)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yīng)該也是一樣。“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xì)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徐陽舒才不躲!“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除此以外,關(guān)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guān)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
現(xiàn)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yù)兆地冒出來。“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jìn)的!”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他的臉色難看,補(bǔ)充道:“被油炸了。”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jīng)沒事了。”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fā)出的悚人聲響。“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jī)的機(jī)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明明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不要和他們說話。”
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再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wù)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jié)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
“反正就是……應(yīng)該是沒見過吧?”
作者感言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