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身前是墻角。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假規則的,因此林業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跑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混了三年,五年。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艾拉愣了一下。“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不出他的所料。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作者感言
可就在林業即將完全越過通風管道口、和大部隊匯合的時候,他身下的鐵板忽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