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想起F級生活區(qū)內(nèi)的房屋質(zhì)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
或許是大巴車內(nèi)的規(guī)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nèi)。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頭頂,天色隱約發(fā)暗。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yīng)。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庇腥瞬幻骶屠锏剜哉Z。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談永頭腦發(fā)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依舊不見血。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jié)論給推翻了。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p>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林業(yè)認識他。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秦、秦……”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
3號不明白。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tǒng)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shù)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這個也有人……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diào)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jīng)結(jié)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
“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走廊盡頭。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yīng)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鬼火:“……?。。 ?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fā)過了……”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shù)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zhuǎn)身離開,林業(yè)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不行哦?!鼻胤切Σ[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他在屋內(nèi)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yīng),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他抬頭,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作者感言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