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
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
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艸!”
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草!
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推門進來的是宋天。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
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
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
作者感言
第一次出布,第二次出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