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秦非卻并不慌張。
“噗呲”一聲。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
“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追逐倒計時:8分39秒48!】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秦非略感遺憾。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玩家們:一頭霧水。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好——”
1.本次對抗賽分為紅白雙陣營,初始陣營隨機分配,陣營提示可在各玩家的屬性面板中查閱。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作者感言
副本的各個角落,正在門內或門外走廊上的玩家們,同樣面露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