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這下,他更跑不動了。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這該怎么辦呢?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這只能說明一點。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石像,活過來了。
“原來如此。”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人、格、分、裂。”是真的冒出“一個頭”。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作者感言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