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一言不發(fā)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秦非齒關(guān)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而秦非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guān)的話題置之不理。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彈幕:
“主播%……&%——好美&……#”咔嚓。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尖叫聲已經(jīng)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卻全部指向人性。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chǎn)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yīng),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
醫(y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不要再躲了。”她領(lǐng)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那——兩分鐘過去了。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
可是。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fā)生意外。”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xù)續(xù)傳出了人聲。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shù)暮酶卸葏s一點要繼續(xù)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誒誒誒??”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jīng)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被后媽虐待?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
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玩家san值。“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tǒng)故障處理結(jié)果有意見,系統(tǒng)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nèi)部。”
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直播大廳,體驗區(qū)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qū)域。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shù)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jié)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作者感言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