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蕭霄驀地睜大眼。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沒戲了。
tmd真的好恐怖。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
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觀眾們:“……”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
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
這不會是真的吧?!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
作者感言
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