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那,這個24號呢?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tài)似的。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因為黛拉修女一直聽不夠,當中還摻雜了一部分美帝攻打印第安人、以及徐福東渡和鄭和下西洋的譯制腔版本。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也是,這都三天了。”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動。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tài)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見蕭霄坐在一旁發(fā)呆,臉上又開始出現(xiàn)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神父:“?”……但這真的可能嗎?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而秦非。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fā)死亡flag呀?”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繼續(xù)。”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和秦非一起出現(xiàn)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看來,華奇?zhèn)ナ?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
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實木棺蓋發(fā)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緊張!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7月1日。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zhèn)サ囊欢ㄊ悄撤N龐然大物。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tǒng)提示音嗎?”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fā)。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
……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作者感言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