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
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只要不掉san掉到和副本融為一體,就算蕭霄真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也還是有機會通關副本的。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而他的右手。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非擺擺手:“不用。”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8號,蘭姆,■■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
撒旦到底是什么?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喲呵?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作者感言
“老婆是不是又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