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原來是這樣!”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秦非若有所思。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外來旅行團。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這位……”黃牛?
祂這是什么意思?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怎么回事?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門外空無一人。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第43章 圣嬰院10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咦?”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哦,他就知道!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空氣陡然安靜。
……
……實在下不去手。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又白賺了500分。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
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
作者感言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