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秦非:“喲?”
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
秦非恍然。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秦非沒有看他。
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當然。”秦非道。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她陰惻惻地道。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
原來是這樣。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
就說明不是那樣。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作者感言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