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缺德就缺德。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呼、呼——”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薛先生。”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
“呼、呼——”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
可是……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但這真的可能嗎?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兩小時后。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撒旦:???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作者感言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