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
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恰好秦非就有。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啊啊啊嚇死我了!!!!”
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
可如今看來,要維系林守英的護佑,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
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老是喝酒?”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蕭霄緊隨其后。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作者感言
推開家門的瞬間,不出意外的,又得到了爸爸媽媽堪稱驚悚的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