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jīng)去了別的地方。
規(guī)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這么有風(fēng)度的男人,現(xiàn)在可不多了。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啊——啊——!”徐家祖輩修習(xí)趕尸之術(shù),家中又有馭鬼術(shù)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xué)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yīng)急防災(zāi)意識還挺強的。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
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yī)生。“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nèi),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guān)外面去就可以了。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這也太難了。
他只好趕緊跟上。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因為休息區(qū)的規(guī)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13號。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剛進副本時,系統(tǒng)曾經(jīng)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qū)度過,社區(qū)內(nèi)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作者感言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wù)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