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縝密???”
說完轉身離開。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那現在要怎么辦?”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尸體!”談永終于聽懂了。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啊——啊啊啊!!”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沒關系,不用操心。”
三聲輕響。
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八個人……?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三途還是有些懷疑。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良久。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作者感言
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