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神父收回手。

是0號囚徒。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

“又是美好的一天呢！”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為什么呢。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薛先生。”

“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堅持。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

秦非：“……”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你在害怕什么？”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

“當然。”秦非道。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兒子，快來。”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都一樣，都一樣。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

是林業！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蕭霄：“……”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