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guī)則所限,秦非現(xiàn)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難道是后面的NPC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闖入,過來追殺了嗎??自上而下灑落的光線將老保安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扭曲。
第一幅圖畫的是一個人站在山中, 舉起雙手, 仰頭望著天,仿佛在禱告著什么。
三人盯著墻上的規(guī)則看時,保安就坐在一旁,嘴里咯吱咯吱不知咀嚼著什么東西。
是狼人社區(qū)的居民刻意隱瞞嗎?
金屬鞋扣在燈下反著光,厚重的牛筋底重重碾磨在其中一人的指骨上。你不能像他們提醒得那樣做!!
掌心中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少年往秦非手中放了個東西,秦非低下頭。直接打也很難打得過。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
……
看樣子,通往二三兩層的樓梯應(yīng)該就在那個方向。秦非重新閉上眼。
彌羊人在懸崖上,雖然攻擊不便,但靈活的走位讓他能夠很好地驅(qū)趕雪怪群。
每只復(fù)眼翅蛾的翅膀上都布滿著眼球狀的圖案,而剛才那一只,即使身處深坑之下,玩家們卻依舊可以看清它背部的花紋。
秦非&陶征:“?”
烏蒙盯著秦非,一臉古怪。是那種用兩條直徑貫穿之后,得到交點的“中心”。
……要被看到了!
刁明則剛劫后余生,連一個屁也不敢放,他被嚇得不輕,身體懸空失重向下滑脫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刺激得心臟跳個不停,刁明雙眼發(fā)直,連坡都沒有辦法好好爬了。“那邊!”丁立眼尖地找到了坑底唯一一條路。彌羊舔了舔嘴唇。
秦非是真的知道,并不是說大話。玩家們在提到關(guān)于“副本”這類詞匯的時候,為了避免被孔思明聽到,全都將聲音壓的很低,像是一群地下工作者悄悄接頭似的,交談得格外辛苦。
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
楚江河整個人抖如篩糠。NPC可不管玩家怎么想。
從始至終,照片都沒有拍出神廟具體在雪山中的哪個位置,但最后這張從室外拍的神廟大門左側(cè),有一抹黑影引起了秦非的注意。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動之下,整個副本的進程都被提前推進了,已經(jīng)有不少玩家都開始暗戳戳尋找起紅房子的線索。
旁邊還有其他的攤,賣掛墜的,賣玩偶的,賣扇子的,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兩人睜開迷茫的眼睛,只不過有一個是真的迷茫,另一個純是假裝的。
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guān)門!”秦非有些意外, 卻也并不覺得多么驚訝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jīng)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破壞祭壇倒是很容易,但不能就在這里,否則引來新的鬼怪,他們又要四處逃竄。
孔思明:“?”在無人看到的陰暗處。
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
那雙曾經(jīng)寫滿懵懂與無錯的圓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獨屬于老玩家的敏銳。整整一個晚上。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guān)的資料。聊天app里的內(nèi)容不多,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zhǔn)備。”玩家們僵在原地。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那血腥味濃郁得幾乎令人作嘔。
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雙方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平衡。
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xiàn)出些許委屈。
谷梁沒太聽明白:“啥?”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dāng)D壓著。
有蝴蝶和薛驚奇著兩尊大佬坐鎮(zhèn),白方會獲得最終勝利,已經(jīng)成為大部分玩家心理偏向的結(jié)果。
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
作者感言
“你怎么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