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就像現在。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對,下午去看看吧。”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這東西,真的是“神像”?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三途:“?”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但這里不一樣。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
鬼女道。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這是怎么了?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作者感言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