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蕭霄:“噗。”
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秦非揚了揚眉。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說吧,我親愛的孩子。”
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不要聽。
秦非:“……”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
則一切水到渠成。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
他只能自己去查。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作者感言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