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鬼女:“……”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鬼女:“……”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p>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如果這樣的話……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手銬、鞭子,釘椅……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12號:?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p>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第一種,成為圣子的玩家將成為本場直播的MVP,圣子誕生時,便是所有存活玩家通關的時候。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更何況——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辈铧c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自己有救了!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墻上到底有什么呢?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
作者感言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