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yè)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lǐng)。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秦非眨眨眼。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隆!?/p>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huán),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xiàn)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dǎo)游套近乎,當時導(dǎo)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dǎo)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話未說完,被華奇?zhèn)ゴ直┑卮驍啵骸澳阌惺裁从茫?”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秦非眨眨眼:“怎么說?”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難道他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huán)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唔!”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qū)小心翼翼地走去。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大白蓮。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就是直接去找修女。
林業(yè)嘴角抽搐。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yīng)該是在二層的閣樓。”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yīng)地無視。緊接著,就在下一秒。
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yōu)雅。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wù)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作者感言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