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shù)墓詫O。”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wěn)健。“這里是休息區(qū)。”
也有高階主播鎮(zhèn)定自若臨危不亂。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這條規(guī)則重要嗎?會致死嗎?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guān)聯(lián),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tǒng)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臥槽尼瑪?shù)模蝗唤o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上一次——”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yue——”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yè)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好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徐宅。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可并不奏效。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快走!”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xiàn)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yīng)也沒有。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嗯?有了這條規(guī)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wěn)穩(wěn)地走在路中間。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但當(dāng)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xiàn)在了秦非眼前。可當(dāng)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xiàn)在就會死得很慘。”
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diào)節(jié)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dān)憂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亂。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yīng)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yù)判時間。“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
他當(dāng)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shù)的書。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三,二,一。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林業(y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作者感言
對于自己招惹怪物的能力,秦非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地窖大門被沖破的第一時間他便往旁邊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