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死里逃生。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林業又是搖頭:“沒。”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
“有……”什么?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秦非:“……”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秦大佬!”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再說。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吃飽了嗎?”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嘩啦”一聲巨響。
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作者感言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