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他猛地收回腳。
秦非將信將疑。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宴席就這樣進行著。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
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
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哎呀。”
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做到了!“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tmd真的好恐怖。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到了。”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作者感言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