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反正你沒有尊嚴。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那家伙是個妖怪吧！！啊不是？？

林業也嘆了口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個靈體推測著。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秦非：？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足夠了。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砰！

“砰！”

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孫守義：“？”

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