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我來就行。”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蕭霄閉上了嘴。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真的好香。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不出他的所料。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秦非嘆了口氣。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作者感言
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