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被他狼狽的模樣狠狠驚到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門竟然打不開!蕭霄眼底波光閃動:“100%。”
像是有人在哭。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彌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剛才明明都聽到烏蒙骨頭咔嚓的聲音了!!“……”心臟跳得越發快了,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則是和有好感的異性身處黑暗空間所帶來的刺激。
兩名工作人員沒有回答,一旁清楚事情經過的玩家代為開了口:“他偷了休閑區門口的彩球收集箱!”占了近半數的人頭卻只分到1/4份食物,你們到底在感動些什么呀?那張和雪一樣冷清的面容上顯現出一抹轉瞬即逝的厭憎,但他還是抬手,指向左側的路面。
“你們說這玩家是不是走后門啊?我看他和那個負責NPC關系好像挺好的,NPC是不是偷偷告訴他了哪間房間最簡單?”
隊伍分作三截,一行十人略微靠前,八人緊隨其后。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
他還以為對方是被他今早的提議勸服,打算和他合作。她不是什么可以憑努力和實力擊退的副本boss,在社區內,余阿婆幾乎是無敵的存在。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
“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
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
呂心心頭巨石落地,神思恍惚地擰開了水龍頭。
林業覺得腦袋嗡嗡響。
猴子和鴨,是剛才在走廊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身材清瘦挺拔的青年垂手而立,與薛驚奇四目相對,眉眼懨懨地轉開視線。
六人在通風口旁趴了幾分鐘,期間只看見底下的隊伍持續不斷地緩慢挪動,沒有一個外來人。王明明家二樓小黑屋里發生的種種,彌羊一清二楚。
彌羊一邊走一邊打開彈幕,直接被秦非的吐槽騎臉。倒是地上那玩家忍不住問了一嘴:“你上哪兒去?”“確實,等級歧視也別太嚴重吧,能升到D級的人,智商還是正常的好不好。”
一只手伸到楚江河面前,抽走了他懷里的罐頭。
傀儡倏地揚起頭來:“是!”
可他剛被秦非接連逼問得自亂了陣腳,一張老臉脹得通紅,硬是沒敢說話。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秦非擔心的是自己。
但凡看過雪山直播的觀眾,誰不知道,要想打穿這個副本,不死上五六七八個人是不可能的。“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圍觀的玩家散去了一些,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已經是件毫無懸念的事。
說完抬頭,卻見對面的青年面色沉靜如水,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似乎完全沒有產生任何動容。……不,都不是。
“???”
有時,故弄玄虛,才是最能嚇人的方法。“但現在已經好多了。”也就是說,除了那些一直以來關注他的粉絲,他幾乎沒能吸引到什么新觀眾。
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
說起來, 這個R級副本對待玩家還真是不錯,完全秉持了“不作不死”的運行邏輯, 副本里沒什么會主動傷人的boss不說,就連指引NPC也是難得的好脾氣。
“呸呸,樓上的,我隔著兩個直播間都能聽見你的算盤聲。”孔思明已經將剛才想讓秦非別講的念頭拋到了腦后。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豬人對圈欄區內低迷的士氣感到十分不滿意,他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群情激奮的玩家們瞬間啞了聲。
通體漆黑,表面光滑,纏繞著亂線般的銀色花紋。雖然毫無規律,卻呈現出一股凌亂而極富生命力的美感。
吱呀一聲。“營業時間都結束了你還來干什么。”老板娘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四個人往外面趕。它的體型實在太小,在和這種有實體的怪物戰斗時并不具備優勢,頂多只能幫秦非拖延一些時間。
杰克無意與彌羊當場撕破臉,收斂眉目,壓下眼中嗜血的貪婪。夜晚這么漫長,玩家們不可能因為出現了間諜亡靈就徹底放棄所有安全區。
鬼火:“……”當秦非的血液沾染在祭壇上時,一直以來沉睡在海底的碎片,忽然震動了一下。
作者感言
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