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
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
片刻過后,洞里傳出幾聲悶響,像是鬼嬰在里頭撞到了什么東西。漆黑的地窖入口散發(fā)著寒意,一把銹跡斑斑的梯子緊貼一側(cè)的墻,向下延伸進黑暗中。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
在老虎熱切的注視下,秦非終于緩緩進入房間內(nèi)。可是雪做的墻壁,又哪里經(jīng)得起一個彪形大漢全力一擊呢?無人回應(yīng)。
與此同時,羊肉粉店老板憤怒至極的咆哮穿過店門,傳到了兩人耳中:“誰他媽翻了老子的冰柜?!!!”秦非卻在奇怪另一件事:“我們怎么還在炒肝店里?”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
玩家們開始往上爬以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風雪中登山竟然是這樣一件步履維艱的事。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nèi)走去。
秦非已經(jīng)鉆進了藍色的房間里。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秦非一邊不時瞄上怪物尸體一眼,一邊津津有味且正大光明地偷聽著聞人隊長和他隊員們的談話。
秦非卻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視線從天花板上的某處房梁邊移開。
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yōu)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噠。
好強!!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壇,在垃圾站徹底坍塌以前,成功沖出了門外。
咚。
久而久之,彌羊已經(jīng)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分尸吧。”???
兩尊雕塑雖然動作不同,可無論是雕塑的衣著還臉,全都和彌羊本人一模一樣。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zhì)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fù)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
豬人大笑著向船艙外走去。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fā)現(xiàn)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隨著秦非接連踹開了17和16層的安全通道門,又重新回到18層以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18樓的面積似乎越來越大了。
有右邊僵尸坐鎮(zhèn),玩家們想要雪怪都無需親自動手。
剛才在營地里,應(yīng)或跟他們講起過秦非在密林前力挽狂瀾的強大操作。
但那根豎立在雪地中的桿子,正無聲地相中人傳遞著一個訊息。“我們?nèi)际撬勒撸 ?/p>
嗯,這樣看來,差不多也只有五分像。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污染源無辜地抬眸:“他是先來的,我是后來的。”
“要不你來看看,哪條路能下山?”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雪怪們并不是無腦攻擊,他們早已鎖定了作為主力戰(zhàn)將的烏蒙,現(xiàn)在他被三只雪怪圍攻頭頂,還有兩只在懸崖上蓄勢待發(fā),被彌羊驅(qū)趕開卻依舊不愿退遠。
這塊碎石片上沒有任何污染的氣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會藏在這里面。片刻過后,秦非終于跑到了一處三岔路口。
這個人還真是怪好的!
烏蒙有些絕望。
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
只有光幕另一側(cè),和秦非開啟了同一視角的觀眾們才知道。
黎明小隊站在邊緣,看上去還算平靜,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開膛手杰克:“……?”秦非態(tài)度散漫:“你想用的話就用。”“可現(xiàn)在怎么弄得這么……”秦非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準確的形容詞,“這么商業(yè)呢?”
秦非無聲無息地勾了一下唇角。聞人黎明對此毫無辦法, 只好暫且將孔思明擱置一旁。“能控制多少就多少。”
“如果你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秦非輕輕嘆了口氣。“那好像是——”
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
作者感言
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