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那個靈體推測著。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秦非滿意地頷首。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秦非挑眉。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
“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
作者感言
那是來自安安老師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