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從西裝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雙指夾著遞到了彌羊面前。“放輕松。”想起之前系統播報里“失落雪山”的副本名,秦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
“我操,真是個猛人。”
烏蒙連忙帶上雪鏡。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
林業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環節?
“嗯。”秦非頷首,“我的確有事想來找你幫忙。”秦非一連澆了五瓶補血劑,彌羊整張臉都被澆成了番茄紅色,終于睜開了眼睛。“誒——”聞人黎明欲言又止地叫住他。
應或還一直以為,小秦是之前在雪村的床底下和他一起頭腦風暴,才想出他們被副本暗算的事。谷梁的臉色這一次真的變成了慘白色。
他轉身望向身后幾人。
光是名字都能叫百萬玩家聞風喪膽的污染源!
“我已經知道了,但你不知道,嘿嘿嘿。”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同樣的光芒,在離開密林的前他也曾見過。是祂嗎?
【恭喜主播,直播在線人數首次突破3萬,系統級將持續為您提供優質的流量推薦。】“16歲也是大人了。”
那里的積雪比旁邊都要更厚實一些,仿佛是刻意為了遮掩什么似的。
還是……余阿婆終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
有時,故弄玄虛,才是最能嚇人的方法。秦非思索片刻:“唔……或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偷偷回到A區的新家,而不被任何人發現?”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
“喂。”
游戲大廳同樣也是原木風格。
在記憶中,這分明是條一通到底的直路,可不知為何,當船工走到路中段的某一點時,忽然伸手在墻上摸索著什么。
他在心中無聲地罵了一句,穩住險些脫手將路牌甩飛出去的胳膊。彌羊氣得耳根發紅。
“臥槽?!特么的什么情況?”
“那個玩家什么來頭?看起來人氣很高,可我沒聽過他的名字誒。”“游戲玩家”鐘愛西裝制服,鐘愛甜食和飲料,鐘愛玩具,極其熱衷于進行各種游戲活動。
重新將眼睛戴上后他卻驀然一喜:“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東西?”
作為小隊中頭腦相對比較發達的那幾位,應或一直是聞人黎明在各個副本中商議要事的對象。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
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
雪怪生前的確是人沒錯,但從玩家們多次與雪怪接觸的經驗來看,當雪怪變成雪怪以后,和“人”這個物種就沒多大關聯了。其實這個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為祂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秦非翻看半晌沒有找到有價值的信息,纖長指尖一捻,翻動書頁的速度越來越快。
“你說那個秦菲菲回去沒有?”
“千萬別這么說!”
這話在彌羊聽來,完全變成了“哦,他是被我弄成這樣子的”。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
伴隨而來的,還有數道驚聲慘叫!
他們又有什么籌碼和他討價還價?
作者感言
可以攻略,就說明可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