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他救了他一命!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噗,主播這是在干嘛?”6號收回了匕首。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哪兒來的符?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
快了!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可怪就怪在這里。
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
……艸!!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作者感言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