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彌羊?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啊!!啊——”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那是……“不要。”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來呀!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但。撒旦道。“物理驅鬼,硬核降神!”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秦大佬。
“當然。”秦非道。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
沒鎖。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秦非:……
“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他必須去。
作者感言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