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jìn)食的動作。
導(dǎo)游神色呆滯。秦非抬手指了指門。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fēng)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他長得很好看。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神父抬頭看向秦非。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zhuǎn)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大巴車內(nèi),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去啊。”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
什么變態(tài)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直到影片結(jié)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nèi)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我以我的信仰、尊嚴(yán)與人格擔(dān)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砰!
……
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guān),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緊急通知——”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yán)重懷疑,自己現(xiàn)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fù)雜。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rèn)下。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qiáng)行拉平。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
認(rèn)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xùn)|西。”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fā)出破風(fēng)箱一般嗬嗬的雜音。“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秦非的則是數(shù)字12。“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
作者感言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