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tài)上區(qū)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只有3號。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林業(yè)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柜臺內。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yè)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多么順利的進展!
——而下一瞬。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相關的規(guī)則三途姐已經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砰!”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要命!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xiàn),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秦非驀然發(fā)現(xiàn),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shù)。
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fā)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神父一愣。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xiàn)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fā)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
作者感言
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