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啊、啊……”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然后。

啪嗒。咔嚓。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談永終于聽懂了。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秦非點了點頭。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依舊不見血。

……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黑暗來臨了。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這個什么呢？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

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石像，活過來了。

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